#三山
#戏改文
#被被视角
#车速有点快
#3000字左右

"假如说是那把灵剑山姥切也就算了, 和我这样的仿品一起洗澡, 有什么意思..."
如此轻叹着, 我对着衣柜, 颇为介意地犹豫着, 低着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的确, 每一次这样说时, 他都会笑着带过我的话, 然后, 不管我到底有没有被说服。
...话说回来, 他根本没想过要通过这样的一两句话说服我吧。
我叹了口气, 抬手将颈边固定披布的绳结解开, 放在衣柜的顶部。将外套和腰带顺次除下, 堆放在柜格里叠好的私服旁。微微眯眼撇开头, 一边转腕拉下整齐的温莎结, 一边看着隔壁的柜格里的蓝色和服。...那么繁琐的衣服...因为是天下五剑, 就要每天都这么打扮吗。心里面这样想着, 将内衬和下身衣物一并放入柜格时, 眼明手快地捞起险些滑落的腰带。正想将其重新整齐地放置回柜格里, 却下意识怔了怔, 拇指轻轻地抚摸着金属牌上的刀纹。
山姥切...国广。
是我。
"山姥切哟, 不来吗。"
"...! ...现在就来。"
他突然的呼唤让我思绪一断。一手将腰带塞回去, 另手将披布从衣柜上拽下来。一边走一边将披布叠好, 坐下后将披布整齐地放在身侧的小板凳上。先把头发和身体洗干净后, 甩甩头站起身, 顺手拿起披布, 再走到浴池边, 将披布放在一旁的岩石上。放缓动作小心翼翼地坐在池边, 把双腿探下去后, 轻轻将身体滑入水中。
...啊、有点热...
细密轻柔的针扎感布在皮肤表面。我不自觉地开始抱着身体来回搓抚, 却似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抬眸一望便撞上了那对漂亮的新月蓝瞳。我深呼吸了一下, 情不自禁地弓起身体, 直到水面上只露出头和肩。撇开目光不去看对方洗澡的样子, 但是流淌的水声却泠泠入耳。
——别想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他没有看着你。
如此自我催眠着, 些许汗珠混合着冷却的水蒸气, 顺着头发淌下来, 不时滴入水中。双睫眨动间, 交错着, 挂上了小水滴, 在逐渐变凉的夜中, 水面上热意更浓。偷偷抬起目光, 雾里看花般向着那片有水声的地方。淡淡的深蓝色浸在奶白的水气里, 映入双眸。
"哈哈哈, 可以哦。随便看也可以。"
"...!!! 我、我没有..."
差点稳不住身体扎进水里, 扑腾几下用手支撑住身体。"嗯, 为什么呢, 山姥切? 那个白色的布下的是这么漂亮的身体, 为什么要把他掩盖起来呢? "
"...说我漂亮什么的还是免了。"
...明明那件蓝色和服下的是那么漂亮的天下五剑, 为什么要穿那么多层衣服把自己掩盖起来...想起曾经和他的某一次合作出阵, 遇上强敌时真剑必杀的漂亮太刀, 那暴露在空气下的漂亮的身体...
脸颊不禁微微发烫, 在热水里泡久的手都可以触得自己的脸该是那么的红。挣扎着支起身体, 坐上冰凉的池边, 转身抽离热水的包围。顺手将身侧的披布拿起来, 身体还在水雾蒸腾, 晕乎乎地晃回衣柜边, 深呼吸一口冰凉的空气, 合眸清醒了一下。
那么...那么漂亮的身体。
——那算得上是要掩盖起来的理由吗...
冷静完毕, 睁开眼。
...嗯??
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是热昏了, 一边不确定一般抬手, 将睫间的小水珠拭去。再次睁开眼时, 依旧空空如也的衣柜让我感觉到一阵扑面而来的窒息。侧过头去, 那堆蓝色的衣服也一并消失了。
...
我有这一块披布犹可说, 一想到假如身后水里的那个人出浴后要在这样的夜里一丝不挂地回房间...
一阵劈头盖脸的窒息感。
不、不行。那样的话, 肯定会感冒。如此自我催眠着, 后退一步垂眸看着衣柜, 于是很顺理成章地听见了身后耳边的一句 "哦呀, 你的衣服不见了吗, 山姥切"。
一阵人仰马翻的窒息感。
"...你的也是。"
耐着性子提醒他这个他似乎连他自己没有关注到的事实——把别人的事情说的那么轻巧, 这个人, 真的能够遇见什么事情都那么冷静吗...
"哦噢, 好像的确是这样子的呀。"
...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崩了一下。
"就这样出去的话是不行的哦。" 转过身来, 看着他一脸和自己开军议的严肃神色。"不管被别人看到会怎么样, 这样的夜里, 一定会感冒的。"
——而且你什么都看不见。
望着他的双眸, 我心里如此诚恳地补充着。
"这个可以给我吗? "
在他向自己的披布伸出地狱之手时, 我下意识后退一步, 将披布护在身后。"不行, " 我如此坚定地望着他, 似是自我催眠般重复着强调了一句。"这个绝对不行。"
"除此以外也就再也没有办法了哦。"
"...你有什么办法? "

...

哀声叹了一口气, 看着我那已经披在了别人身上的可怜披布。"啊, 的确是有点安全感的呢。怪不得你会喜欢啊。"
"...那么脏的东西, 你喜欢的话才奇怪吧。"
"对于我来说有些小了呢。"
"...那是我的。"
"哈哈哈, 真是可爱的东西啊。"
"...。"
看着他不断地用手去拽他头顶上的披布沿, 心里突然鬼使神差地冒出来一句 "我平时就是这个样子的吧"。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是在考虑些什么的时候, 我甩甩头, 尝试冷静, 决定打断自己的思路。"嗯, 我在想的是...
"我就这样披着这条布, 你在我面前将布拢起来, 然后我喊 '一、二、一', 我们两个一起..."
"...不行。这个绝对不行。"
"诶? 那, 我背着你, 你..."
"...我不要! "
"噢。被爽快地拒绝了呢。"
"...。"
——那毫不失落的语气和笑意满满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那..."

...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的双手扣在他颈后, 低头看着眼前的漆黑一片。发丝在他的胸膛上轻轻摩挲着, 腰背和膝间的肌肤与异样的温度如此接触。微微缺氧的闷热感在披布内异常明显, 混合着他身上的淡香味的水气如迷药般催促着我快些晕厥在他怀里。
大手隔着披布边沿的布料按压在我的腿上。想象着抱着自己的人从外部看上去的奇怪样子, 下意识更加低头埋进自己怀里, 收了收下身以免将披布撑太大。"山姥切哟。"
"怎么了。"
"这就是所谓 '亲肤接触' 一样的东西吗? "
"...不, 绝对不是。"
"哈哈哈, 只是开玩笑而已。"
"...。敢说出去就杀了你。"
"好, 我知道了。"
小声和他一问一答着, 确认了先到他的房间里的事。所以说如果先到我的房间里要怎么办呢, 怎么说也不可以让他撑着我的棉被回房间。
...但是要我撑着他的棉被回房间。
可恶...为什么我们两个的房间差那么远...这样恼火着, 就感觉到他停下了脚步, 将自己放在了地面上。
熟络地将人房间里的灯点亮, 他也一如既往地配合地将纸门拉上。在灯亮起的一刻, 他映入眼帘的身体再次催热了我的脸颊。我立刻撇开头, 站起身来背对着他。
"所以说现在...可以把那个东西还给我了。"
"嗯, 谢谢啊, 山姥切。"
感觉到肩上被挂了什么东西, 抬手一摸熟悉的触感立刻告诉我那是我可怜的披布。整理着颈边的结, 把该捋上头顶的东西都捋好后, 从披布上传来的熟悉而陌生的气息立刻笼罩住了我的身体。
...可恶...再也不给任何人碰了...
叹口气转过身, 见他已经换好了衣服, 便低下头打算绕过人出去。"等等。"
"怎么了? "
"这样回去是不可以的哦。"
"...怎么了...? "

...

"不行...三日月..."
"嗯? 怎么了吗? "
"太大了..."
"哈哈哈, 人也好, 刀也好, 当然是越大越好啊。"
"我, ...不行..."
"好了, 来吧。"
"...不..."
低着头, 哀叹着。这件蓝色的和服对于我而言实在是太大了, 除了看不见自己的手之外, 脚边的衣物都要拖地了。我尽量地低下头, 让自己的披布能够好好地把自己的脸遮住。他牵着我的和服袖子, 悠闲地逛向我的房间。

...为什么, 这个人今晚可以平安无事地回到他自己的房间...

"...敢说出去就杀了你..."
"哦呀, 走错路了呢。"
"...。"
下意识深呼吸了一下, 微微抬头看了看周围。"...这里是粟田口的地方。"
"那就继续向前吧。"
"...那, " 我慌了, 说话的声音中不禁微透出中断, "...那里是鹤丸的房间。左转的是狮子王的。"
"哦, 小孩子遇见孩子王了呢。"
"...什么啊。"
我叹了口气, 被他牵着右转了。一阵平静的脚步声自远而近, 心跳猛地加速, 头皮发麻着, 身体几欲麻木。

...啊。一切都要完结了。
那阵惊愕的抽气声想起时, 我满脑子, 只剩下这样的一句话。

"噢, 是小狐丸啊。怎么了吗? "
"...那...那边那位是, ..."
"山姥切哦。因为洗澡的时候衣服不见了, 所以暂时就先这个样子吧。"
"啊...啊, 是这样啊。"

...我。不想做刃了。

长叹一口气, 在三日月的牵引下继续向前。感觉着小狐丸与自己擦肩而过, 一阵油豆腐的香味随之扑来。

...

"...敢说出去就杀了你。"

—— —— —— —— ——*END*

【↓部分原文因OOC而被404↓】
"对于我来说有些小了呢。"
"...那是我的。"
"哈哈哈, 真是可爱的东西啊。"
"...妈的还给老子。"
—— —— —— —— ——*
"诶? 那, 我背着你, 你..."
"你腰会闪的! "
—— —— —— —— ——*

【阅读提示】
*切国没有意识到他对三日月衣服的看法和 "那么良家妇女的衣服...因为是仿品, 就要每天都这么打扮吗" 是一个意思。
*切国看上去觉得, 比起只披着被单出去, 他更愿意和三日月一起披着被单出去。
*切国的逻辑中, 果果的三日月可以让敌刀失去攻击力。
*每一个段间的省略号都是一个窒息。
*文/山姥切•自我催眠大师•结果还是没有码住车速•心态依旧良好竟敢要挟五花•反自身人格分裂症重症变态•瞎了•国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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