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世界Paro
#军议/出阵语音/活击梗多
#7000字左右

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他的?

像平时一样, 一天的课程结束后, 山姥切坐在喷泉边低叹着, 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空空如也的画板和绘画羽毛笔。
泠泠的水声在身后潺潺流动, 同学们追逐打闹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从不远处传来。侧目望, 已是夕阳西下; 夕阳的光芒给远方的山峦树影勾勒着镀金镶边, 湖面上泛着细碎的金粉, 仿佛星河一般静静地闪烁。
七年了。今年是最后一年。
从这里抬起头, 他就可以看见那位总是在夕阳西下时坐在床边准备欣赏夜景的变形术教授。他有一段时间没有修理他左鬓的发丝了, 所以除去那蓝黑色的短发以外, 那缕迷人的长发一直落到肩前。
暖意轻抚着他的脸庞, 交错的细密双睫间, 眼角投下了一排棕金色的阴翳。脑海里的思绪混合着, 却没有一个正在运转。如那绵绵情愫一般的暮云叆叇, 暗光投射笔尖起落之间。柔和的脸庞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顿笔之时, 画板上又多了一个美丽的蓝发男人。
"...教授..."
画板中的男人对山姥切歪了歪头, 随即笑了笑。夕阳边的月还没有生起, 那两弯新月就先一步升起了。
"月夜是我生命中最静美的诗。"
山姥切想了想, 在右下角这样标注了一句, 顺带留了个日期。他的花体字很漂亮, 但是他却总是不接受这个夸赞。他总是说, 他只是把他要写的字画了出来, 所以好看而已。
画字归画字, 画得还是又快又好看的。
他叹了口气, 手指不受驱使地在日期后面又标注了一个小小的心形。莫奈用他的一生去追逐光和影, 然后他也用这种方式来纪念他最爱的人, 在他的妻子死去的那一刻。而那幅画, 也是他一生中唯一一次在签署了 "莫奈" 这个名字后, 标注上了一个心形。
"此画谨献给我毕生的挚爱。"
他不敢抬眸。他害怕抬眸之间见不到那个人, 更害怕一抬眸就被他见到。
毕竟是我这样普通的孩子啊。
——会被讨厌...
起身收拾好自己的用具, 提着画板转身走去。

于是, 轻轻地, 风来了, 正如风轻轻地离开。挥一挥衣袖, 然后一个教授带走了那一片描绘着他的云彩。

...

回到斯莱特林休息室后, 山姥切整理了一下书包, 准备将那幅画夹进他藏在墙壁上的那个加了混淆咒的柜子里。无论是自己, 还是自己的室友大俱利伽罗, 双方都是孑然一身的人, 没什么好交流的。
这样的小收藏, 是出于他自己的一点点小私心。
但是, 令他窒息的事情发生了。他的那一幅画着他的教授的画, 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找到了。一定...一定是在路上的什么地方掉了。他慌乱得不得了, 立刻转身就要出去找。
虽然没有标注名字, 但是一旦被人捡到后拿去给三日月教授...那么聪明的人, 肯定会找到自己的。
——那是他第一次画他。他画得那么好。
他走在走廊上, 不时抽出怀表看了看时间。很快就是宵禁了, 如果再不回去, 被抓到的话...
——会被讨厌...
这样的恐惧再次升上心头。他加快了脚步, 在走廊上寻找着, 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画的踪迹。而当他再次踏上那块有着喷泉的静谧草坪时, 安静的虫鸣四下传来, 新月的光芒照耀在地面上。
没有, 没有一幅画。
宵禁的铃声响起了。
这样子回去, 说不定会遇上查寝的级长或者是夜巡的教授们。山姥切在喷泉后坐了下来, 低着头, 一手搭在支起的膝上。
抬眸, 再次看见那轮新月。教授的房间并没有开灯, 他大概是休息了。
要等到更晚, 更晚的时候才可以回去。
山姥切长叹一口气, 内心中突然涌起的委屈填满了他的身体。泪水如是般地流了下来, 然后, 他开始轻轻呢喃着他的教授的名字。
"...三日月..."
"喵...? "
"...! "
他惊了一下, 低头看着自己的腿边。那是一只黑色的猫儿, 连带着瞳也是黑色的。他月光下抬起头时, 只有带水的眸会反射出月光。撇开别的不谈, 他仿佛是一个小鬼影。
猫儿抬起了爪子, 却一个趔趄倒在他怀里。鼻尖动着, 嗅着山姥切身上的气息; 当他抬眸望着山姥切时, 山姥切感觉到了一阵不真切。
这只猫, 真的看得见我吗...

"看不见。"
当山姥切潜回自己的房间后, 意料以外地对猫很有研究的室友如此告诉他。他看着猫儿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有时竟会一不小心撞上什么; 有一些撞到过的东西, 他不仅不会记住味道, 还有可能再撞一次。于是, 山姥切便下床, 将猫儿抱回床上。
"...没有见过那么失智老人的猫。" 大俱利如此评价着。
山姥切瞥了一眼大俱利, 叹了口气没说话。
当夜, 他便如此抱着猫儿, 和猫儿一起睡了。

意料以外地, 在处熟了以后, 猫儿很黏山姥切。从早餐开始坐在他怀里张大嘴讨食, 伸手去扒拉他的早饭, 即使看不见他也还是用哀求的目光看着他, 各种各样, 让他拒绝不了的邀请和警告不下的做法。
在他上课的时候, 猫儿便在他的脚边趴着不动。在他洗澡的时候, 猫儿便安安静静地趴在他怀里和他一起洗。在他因为找不到猫儿而团团转时, 猫儿从柜子顶端噗地一声落到了床面。在他否定 "猫儿是液体" 的这一荒谬学说时, 他看见他的猫儿整只淌在了他的玻璃杯里。
"...。"
"信不信随你便。我只是知道而已。" 大俱利瞥了一眼山姥切, 拽被子睡觉。

...

山姥切开始不安, 是因为他们的变形术教授由三日月宗近变成了他们的斯莱特林院长, 大典太光世。
也就是说, 从今天开始, 无论是黑检非防御术, 还是变形术的课程, 山姥切都要在他们的院长的低气压下苟且偷生。
说实话, 山姥切真的不太擅长和大典太相处。上一次真的到了令他极端绝望的一次, 在假期结束回学校的火车上, 他、大俱利、大典太和副校长巴形, 在同一个车厢。那种扑面而来的窒息感是他抱着多少书看都熬不过去的, 以前和大俱利一起坐的时候, 对面起码还有鹤丸、烛台切, 偶尔太鼓钟还会来闹腾闹腾。
但是那次貌似是因为烛台切他们的父亲, 政宗公发明了个什么东西, 然后鹤丸拿着那东西一火车地炫耀推销, 烛台切不得不跟过去。
...然后大典太和巴形就坐在了对面。
话说回来。重点不是对大典太上变形术课的难以接受, 而是三日月就这样突然在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谁都不知道为什么。
"莺教授...。"
结果, 不安的小家伙还是跑去打听他的教授的下落了。"三日月阁下吗, 我也了解得不太清楚。" 莺丸摇了摇魔杖, 在山姥切面前的茶壶立刻给他泡起茶来。"其他人知道的可能是他留下了一张纸然后就消失了的事情。"
"是。数珠丸教授说, ...上面写着 '有着很重要的事稍微失陪' 这样的话。"
"嘛, 三日月阁下就是这样的人呢。" 莺丸笑了笑, 放下茶, 转过身欣赏了一下窗外的蓝天白云。"但是我的话, 确实在他离开的前夜和他喝过一次茶。"
"...? "
"等待自己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这样问我了。" 莺丸给茶壶添着水, 转手将魔杖放进笔筒里。" '如果一定是要这样不作声响地等下去的话, 不是因为他一定会来, 就是因为他绝不可能来', 我这么样告诉他了。"
"...是...是吗。"
——"绝对不会来" 这样说吗。
"怎么了, 小可爱? "
"不, 没..."
"喵? "
"...! 别, 先别..."
"那是? "
"啊, 我的猫。"
山姥切立刻抱着猫儿站起来, 后退了几步。猫儿茫然地眨着他的蓝瞳, 头转来转去地看着山姥切和莺丸。"十分抱歉, 我...先失陪了。"
"好的, 请慢走。"
山姥切咬着唇, 退出了莺丸的办公室。
莺丸若有所思了一会儿, 拿起魔杖在手里传来传去。
"三日月先生...真是玩大了呢。"

...

" '稍微失陪'。"
山姥切抱着猫儿, 躺在床上自语着。
"所以说会消失到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三日月..."
为什么? 到底。
难道真的看到那幅画了吗, 然后因为讨厌了画他的人, 然后...
...不, 他和莺教授这么说了, 是因为他喜欢的人吗?
"...三日月...有喜欢的人了吗? ..."
抱着猫儿, 翻了个身, 窝成一团的男孩, 轻轻地啜泣了起来。
——最后一年了啊。
他哑声呜咽着, 抱紧怀里的猫儿。
——求你...让我见你...

...

"太状态外了, 山姥切。"
"啊, 抱歉...骨喰。"
骨喰望着低着头的山姥切, 不禁叹了口气。
"请努力。对于这个学期的学院杯而言, 我们是很重要的。尤其是你, 队长。"
"嗯。我明白了。"
"喵...? "
"...!!! "
听见这个熟悉的叫声时, 山姥切神经一抽, 立刻转过头, 循声而去。那是他的小黑猫儿, 还有身后的大俱利。
"麻烦死了。在你不在的时候嚷嚷着要找你, 所以我把他带过来了。"
"要这样..."
"我还有作业。"
"等、...好, 好吧。谢谢。"
于是, 在全队人的目光下, 山姥切把猫儿安顿在了通往斯莱特林队的候场地的长廊边。"我知道你看不见我。
"但是, 你可以闻到我的气味的吧? "
"喵? "
"在这里好好等着我, 训练结束后我和你一起走。可以吗? "
"喵。"
"...嗯, 真是乖孩子呢。"
山姥切淡笑了笑, 看着那夜空般闪烁着星星的蓝盈盈的瞳, 揉了揉猫儿的头。"来吧。

"演练了! "

...

铲屎官的生活,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大半个学期。
"听好了哦, 男孩。" 山姥切一直没有给猫儿起名字。逐渐地, 他叫他兄弟、小家伙、天使、男孩、先生, 但是就是没想起来起名字这回事。"今天是魁地奇杯的决赛。
"我非抓住那金色飞贼不可。"
"..."
猫儿转过头, 用他那蓝眼睛眼里闪闪发光的小新月看了一下门外灰云层叠、大风翻飞的样子, 狐疑地发出了 "咕噜咕噜" 的声音。
"啊, 的确是不好的天气啊。" 山姥切顺着他的目光去, 看看门外。"等等, ...
"你看得见? "
"喵? "
在听见山姥切的话后, 猫儿突然像是什么都没听懂一样, 一侧身躺了下来, 在地面上咕噜噜咕噜噜地滚来滚去, 眯着眼睛一边撒娇似地 "喵" 这样一边伸着懒腰蹭着山姥切的手。
"...。
"嘛。算是好事吧。" 山姥切没好气地笑了笑, 给猫儿顺了顺毛。
"结果这次也没有来呐, 院长..."
...嗯?
山姥切转过头去, 看着对面那边那些士气低落的拉文克劳魁地奇队员。鸣狐揉了揉前田和平野的小脑袋瓜, 小狐狸小声安抚着他们两个。
"三日月教授一定会更希望看见我们得胜而归的! 而且, 我们也不可以让代任他的工作的一期教授失望的! "
"是的呢, 一期哥、...啊, 不, 教授也在期待我们! "
"是的呢, 要努力! "
"我会尽我所能的! " 物吉的眼中透出坚韧, "尽我所能, 夺到飞贼, 为教授, 还有大家带来幸福! "
"..."
山姥切安静了下来, 垂眸看着猫儿。
"三日月他没有来呢。"
他抬手, 呼噜着猫儿的毛。"我输了的话, 三日月的学院肯定会赢得学院杯的。
"这样的话, 他会高兴吗? 他就会回来了吗? ...
"三日月..."
呢喃着, 不知不觉, 泪水模糊了他的眼睛。
"我...
"我在最后...的最后了...
"也想要他看一下我骑着扫帚飞的样子..."
无关...无关胜负地。
我想让你可以看见我。
我说的那么多那么多的话, 我想让你听见。
我喜欢。你。啊。
"...喵!! "
"...!! 疼、..."
山姥切猛地擦了擦泪, 看着左手手背上的猫爪痕。"...先生! "
他正要向小猫儿发脾气, 声音却戛然而止。
猫儿严肃地望着他, 那个充满着毫无饶恕意味的眼神, 仿佛眸中的新月都在颤抖。
"...三...三日月..."
随即, 猫儿站了起来。他转过身, 向走廊深处去了。
"..."
"...兄弟。"
堀川轻声唤了一下山姥切。
"——上阵之前就已经这个样子了所以说我们大家都要怎么办才好啊!!! "
他一把拽起山姥切, 突然这样吼了, 吓得药研立刻扛起爆炸的堀川将他拽到一边。
"..." 骨喰看上去也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看着整个都丢了魂儿一般的山姥切, 半晌无言后微微启唇。"冷静下来, 山姥切。你是队长啊。"
"你要是不干的话, 我和弟弟丸也干不起来呢。" 髭切把自己的飞天扫帚放在一边, 然后把膝丸的拿来玩。
"阿尼甲, ..." 膝丸一慌, 双手拢在新买的光轮2205旁边。
"队长, 你的火弩箭9Plus。"
小夜弯下腰, 火弩箭放在山姥切身旁, 随后站起身。他低着头, 盯着蹲在墙边的怅然若失的山姥切, 摸了摸他的头。
"...谢谢。我明白了。" 山姥切拽起他的火弩箭, 站起身, 重重地叹了口气。"保护大家的方面就拜托了, 髭切、膝丸。"
"山姥切, 你的手, 没关系吗? "
膝丸望着山姥切手背的猫爪印,
髭切歪头笑了笑膝丸抬了抬手, 朝他打了个响指。
"然后击球, 兄弟, 药研, 还有骨喰。拜托了。"
"会好好地照顾大家的心情的了哦。"
"了解。"
"是是——! 这样才像你, 兄弟! "
"然后, 小夜。" 山姥切拍了拍小夜的肩膀, "你是最精悍有力的。"
"嗯。"
"守门方面就拜托了。"
"是。"
"最后, ...现在真是天气不好啊。" 山姥切转首, 看向窗外的风起云涌。
"我会很快让这场比赛结束的。"

——那么。

"出阵! "

——————————————*END*

...什么, 就这样结束了!?
当然不可能。

——以——下——是——彩——蛋——

结果果然, 在金色飞贼冲上天的那一刻, 天空就开始哗啦啦地下起了雨来。物吉和山姥切仿佛两道金色的光, 跟着前面的小小星光, 在灰暗的雨中交错叠行。上下翻飞着, 冰冷的雨凌厉地打在山姥切破皮的手背上。一阵阵热辣的疼包裹着他的手神经, 还有被风雨冲刷的眼睛, 冰冻的手臂几欲麻木。
"啊啦啦! " 嘭地一声, 髭切将一个游走球打出去老远老远。"队长! 这次可能是我抢第一哦, 没关系吗? "
"抱歉啊! " 堀川突然嗖地一声飞到髭切身后, 一球棒将飞向髭切的鬼飞球传到药研那边。"偷袭什么的, 你还比不上我! "
"——球棒都要捅进去了!!! " 药研一棒子把球捶进球门里, 于是场上混合着雷雨交加的 "哔——" 的口哨声, 还有来自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看台的尖叫, 立刻响了起来。
"药研——"
"药研——药研——药研——"
"药...后藤你在看什么呢! "
"物吉。"
"...。药研——药研——"
"阿尼甲, 就算没有梅林的庇佑, 我也会赢给你看!! "
膝丸爽落落地将飞回来的游走球打到髭切那里, "这家伙太麻烦了, 果然还是由我们两个把他耗住好了。"
"好啊, 反正这样下去的话谁都不会受伤。" 髭切笑容更甚, 一个转身漂亮地接住鬼飞球。"你的球, 我收下了! "
"看我阻断他! " 膝丸瞅准鬼飞球又要逃跑, 猛飞过去一个回旋用扫帚柄将球漂亮地打回去。
"哦呀..." 髭切一个开心, 把鬼飞球一捅扎上了天。
"抱歉, 大家要小心了哦..."
在膝丸跟髭切还在雨中展现青春之时, 那边的小夜似乎和前田平野两个人扛上了似地, 龙一般守着他的宝藏洞窟。
"二对一, 稍微有些犯规呢, 大家。"
"骨喰哥! "
"别这样, 前田。现在的我, 不是你的哥哥。"
"骨...啊! "
"堀川! "
"是——! "
说时迟, 那时快, 堀川一接过骨喰打过来的球, 便立刻将他灌进了篮。顿时, 格兰芬多的观战台那边响起了一声响亮的 "国广——"。
"兼学长——" 堀川骑在扫帚上面, 双手挥舞着和台下的和泉守打招呼。这时, 追着金色飞贼从堀川身边飙过的山姥切像鬼一样丢下了一句飞快的 "冷静点" 就箭一样失去了踪影。而当堀川反应过来时, 长谷部身旁打掩护的鸣狐已经一个转弯飞到了骨喰面前。"打扰了。"
"鸣狐! " 小短刀们惊喜的声音。
此时格兰芬多看台上。
"鲶尾哥、冷静! ..."
"我的, 我的横扫七星在哪里...!!! "
"鲶尾, 冷静! 现在是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的..."
"兄弟——骨喰——"
镜头转回。
"...二对三吗。" 小夜微微后移了扫帚, 拢了拢盔甲。
拉文克劳那边的观战台上立刻响起了一阵失血过多身亡一般的 "小夜、好可爱" 的呻吟。
"哟, 前田, 平野。"
正反应时, 药研一个跟斗帅气地翻到了骨喰和小夜中间。"这样一来就是三对三了。"
"你们这样太失礼。" 长谷部嗖地绕着六个人转了一圈, 在鸣狐身后停下。"来吧, 不要管山姥切和物吉的事情, 稍微六对六一下, 不许怠慢。如何? "
"哼! 我们才不会输给骨喰哥和药研哥!! "
"我要来了。"
"很好。那么正式地, 魁地奇球赛开始。"(←长谷部)
"喔哦哦哦哦哦哦哦!! 球要过来了!!! "
"阿尼甲, 小心! "
"啊呀啊呀, 在哪儿来着? 我看看哟... "
"但是。" 长谷部正了正头顶的盔甲, 颔首望着眼前的人。"喂...那边和那边! "
"哇啊啊那个, 好有意思! 髭切, 给我玩一下! "
"那么状态外的是怎么回事! " (←长谷部)
"你啊鹤丸, 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上球场了, 一如既往地对游走球超感兴趣呢。" 髭切笑着, 将游走球打给鹤丸。
"噢噢! 啊, 要过去了——光少! "
"这可是重要的魁地奇球赛啊! " (←长谷部)
"难得一次上球场, 当然是想要帅气地来一发啊! " 烛台切抡起球棒, 眯眼对准游走球: "光忠特制——
——回旋Ball——
"...。" (←长谷部)
"喔噢噢噢! 这真的是吓到我了!! " 鹤丸迎着风雨眯着眼, 左手拿着球棒乒乒乓乓地欢快地拍打着长谷部头顶的盔甲, 右手作出小棚棚, 看着游走球飞出老远, 然后缓缓地兜个圈飞回来。
"那, 让我来给出惊人的一击吧! "
不知为何, 场上除了正在追金色飞贼追到断气的两人外, 其他人都开启了玩乐模式, 在雨中追着鬼飞球, 逃着游走球, 欢乐地打来打去。
"...哼。果然群体游戏什么的, 结果就是玩不下去吧。" 大俱利打着伞, 坐在雨中静默地望着天空。
"嗯, 不知道呢。" 小狐丸穿着雨衣, 低头看了看面前的计分器。

"物吉。"

似是听不见那边欢乐的玩声, 山姥切和物吉并肩飞着, 紧追着前方的金色飞贼。"你为了什么而争夺胜利? "
"大家。" 物吉微微压低了身体, 眯着眼盯着金色飞贼。"队里的各位, 拉文克劳的各位, 院长和教授们。"
他说着, 不禁一笑。"这一点, 山姥切和我也是一样的吧。"
话音刚落, 他便一个俯冲, 加速向前。山姥切心下一惊, 翻飞着破开空气, 箭步而上。"是的。"
他抬起手, 指尖似乎可以与金色飞贼的翅膀相碰。"但是尽管如此——
都不是我失败的理由!
突然吼出声的话语让一阵心悸涌上胸腔。山姥切泪眼一胧, 他咬着牙, 倾身加速, 更多、更多地去追逐那只小飞贼, 就像在追他得不到的东西一样。
——如果而已, 但是如果真的可以的话...
脑海里闪过一个个自己重视的人的样子, 最后停留在了那弯新月上。月光穿过窗玻璃, 投在他的身上, 静静地, 就像披了一层纱。
——我...想要你看看我, 你看看我!
...三日月!
你...看看我...
——哔——
"山姥切国广抢到了金色飞贼! "

...

"做到了呢, 兄弟。" 堀川拍了拍山姥切的肩, 歪头看了看那只小飞贼。
"赢了。" 骨喰走到山姥切身边, 歪头和他轻轻说了一句。
"真是开心啊。" 髭切和膝丸路过山姥切, 一人摸头一人抚肩地给山姥切来了一下。
"你总是给我带来惊喜呢, 被被。" 鹤丸转手, 用扫帚柄敲了敲山姥切的头。
"嘛, 别灰心呀。"
"药研哥是这么说...但是果然还是很开心! "
"那么, 今晚有什么想吃的吗? 斯莱特林那边一定会开宴会的吧, 欢迎我们去助兴吗? "
"斯莱特林的话, 不会那么大张旗鼓哦。但是烛台切先生平时这样的西服就可以了..."
"国广——..."
"是——! ..."
"回去吧, 骨喰! "
"我要先去洗澡。"
...
山姥切向往着, 却再也找不到那只小黑猫。他低着头, 看着手里的金色飞贼。他放开手, 飞贼重新飞了起来。他绕着山姥切转着, 叽叽嘎嘎地发出细微的金属声。
雨朦朦胧胧地淋在山姥切的身上, 停下运动的他开始感觉到了涌上心头的寒意。他垂下目光, 迈开腿, 却似乎怎么都动不了一般。长叹了一声, 向走廊走去。泪目间, 他却似乎突然撞上了什么。

"做得很好。"

头顶上的雨停了下来。
一阵淡淡的木香味拢到了山姥切身旁。他微微抬起头, 被泪光模糊的双眼就像微波粼粼的黑湖一般。那穿着笔挺黑西服、披着贵族款式的风衣的蓝发男人, 一手环胸, 一手举着烟丝, 轻吁出一个云雾缭绕的烟圈, 双眸间的新月正透着挥之不去的笑意。手中的魔杖撑起了一块没有雨水的地方, 干燥而温凉的手将山姥切脸上的雨泪一并拭去。"不用哭, 切国。"
正准备离场的各位, 在回眸之间, 看见了他们失踪良久的三日月教授。
三日月摇了摇烟斗, 烟灰飘飞而散。顿时, 山姥切的口中充满了丝丝薄荷与檀木的香味, 温醇而又清香, 仿佛还在静静地燃着一般。

"——猫儿也好, 小天使也好。三日月已经回来了, 雨会停的。"

——————————————*END*

午安。
如您所见, 这是一篇以猫为主题的三山。因为朋友身上发生的一些事情, 我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自身也是养猫的人, 如果猫儿有一天离开自己的话, 自己要怎么办呢。
但是果然, 猫儿们都是天使吧。他们是自己所爱之人变成的, 来试探自己的感情的人。
当猫儿离开的时候, 他就会变成自己爱的人, 回到自己身旁。
世界上的天使, 是猫儿, 和自己的所爱之人。
所以不会难过。猫儿深深地爱着你, 直到最后的最后, 他离开的时候。然后, 他就会变成你爱的人, 重新回到你的身边。
他那么爱你呀。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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